横城百姓感谢你。”
说完,罗德水行了一个大礼,急匆匆地朝力夫酒楼赶去。
阮静姝轻声问道:
“姜公子,要助罗德水一臂之力吗?”
姜小橙权衡了一番利弊:
“阮姑娘,若此事真的与黑袍人有关,那力夫酒楼便是龙潭虎穴,我们还是不要冒然入内,最好能将曹力夫给引出来,倘若真有危险,也好溜之大吉。”
阮静姝想了想,微微颔首:
“如果酒楼中真有黑袍人,以韩立人和大陵的实力来看,倘若正面交手,我独自一人恐怕难以应付。姜公子有何计较?”
另一边,罗德水已经来到了力夫酒楼,但见酒楼内照旧营业,光顾之人都是些桐横城中的地痞流氓,一旁还有不少武师看场。
罗德水缓步走入,一眼扫过去,并没有发现罗云山的踪影。
酒楼掌柜一眼认出了罗德水,乜斜说道:
“罗掌柜,你三番五次地拒绝我们酒楼的订单,今儿怎么有空过来转转,咋啦,想通啦,愿意跟着曹爷挣大钱啦?”
罗德水走近酒楼掌柜,用手捂着嘴,轻声道:
“我知道杀害曹老爷公子的凶手在哪,你速去向曹老爷禀报。”
酒楼掌柜正眼看向罗德水,旋即摆了摆手,几个武师立马走了过来,打开暗门,领着罗德水向楼上行去。
酒楼最高层,曹力夫正在欺负肖老头的孙女,见罗德水走了进来,起身指着肖老头的孙女:
“罗掌柜可真是稀客,要一起玩玩吗?”
“罗某宝刀已老,不敢与曹老爷切磋。”
罗德水不想多生是非,于是自嘲了两句。
见罗德水不愿同乐,曹力夫话锋一转:
“罗掌柜既然没有兴致,那我们便有话直说吧,杀害曹薛的凶手究竟是谁?”
说完,曹力夫轻咳一声,只见屏风退开,其后有三十余个村民一字排开,罗云山也在其列。
村民的口中塞着白布,双手反绑于身后,面向曹薛的遗体跪着,他们每个人的身后站着一个武师,武师手持大刀,将刀刃架在他们的颈脖之上。
曹力夫将肖老头的孙女抛在一边,穿好衣服,不紧不慢地说道:
“罗掌柜,这些山野刁民我已经全部抓了回来,只可惜他们嘴硬,不愿意供认凶手,我本来打算把他们全都砍了,不过罗掌柜既然认得凶手,那就请替我辨上一辨。”
罗德水悲愤的目光从罗云山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,三十余位村民,每个人都已经伤痕累累,想必吃了不少苦头,不过罗德水心里却稍微松了口气:
“看来曹力夫已经严刑逼供过了,好在云山这次没有冲动,直接承认是他杀害了曹薛,事情还有走转的余地,也算不幸中的万幸。”
如此思量,罗德水假装端详了一番,说道:
“曹老爷,杀害令郎的凶手并不在这些人中,恳请曹老爷放了这些人,罗某这便带着曹老爷去抓捕凶手。”
罗德水心里已经打定主意,要用自己的一条命,换下酒楼中这三十余条无辜的性命,不过曹力夫肯定没那么容易答应。
曹力夫似笑非笑:
“罗掌柜,你是在和本老爷讲条件吗?若是换个人和我这么讲话,我立马就将他从这酒楼上丢下去。不过,我向来欣赏罗掌柜酿的酒,可以卖你一个面子。”
闻言,罗德水行了个礼:
“多谢曹老……”
“先别忙着谢,我曹力夫可从不做亏本买卖。”
曹力夫拍了拍手,不一会,每一个村民身前都摆上了一个酒坛,里面装着满满的烈酒,每坛酒少说也有二十斤。
“听闻罗掌柜海量,这三十余坛冬酒,自然比不过九斤酒坊的佳酿,但只要你每喝一坛酒,我便放一个人,你要是喝完所有的酒,我不仅把这些贱民全都放了,还可以免他们五年的佃租。
说着,曹力夫神色一懔:
“但你要是醉在这了,我不仅要这些贱民给我儿子陪葬,还要你罗德水当牛做马,把九斤酒坊关掉,来力夫酒楼当个酿酒的下人!”
三十余坛烈酒,罗德水一眼扫过,心一横:
“好!希望曹老爷言而有信!”
曹力夫轻拍手掌:
“罗掌柜果然是爽快人,那就请吧。”
三十余个村民,一溜儿排开,排在第一个的是肖老头,肖老头看见罗德水向他走来,情绪有些激动,但嘴里塞着白布,说不出话来,只得连连给罗德水磕头。
罗德水看了一眼肖老头的孙女,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,心里难受,捧起肖老头身前的酒坛,一仰头,一张口,一滴不漏,一饮而尽。
“痛快,罗掌柜果然是海量!”
曹力夫拍手叫好,一挥手,一名武师手起刀落,斩断了绑在肖老头手上的绳索,肖老头吓得只打哆嗦,一动也不敢动。
曹力夫冷冷一笑,扯出肖老头口中的白布,轻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