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一时不明。
姜小橙看看万恨之,万恨之点点头,脸上一副无奈的神情。
姜小橙再看尸体的脸,脸上满是痛苦挣扎之色,纵欲过度、亢奋而亡,会是这种表情吗?
宋芸在一旁呜呜哭泣不止,姜小橙有些心烦,咐咐道:
“将灵柩抬回官衙,结案前,疑犯不得出城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有人击鼓鸣冤,姜小橙迅速升堂讯问。
茶楼的邓掌柜,抓住一个衣衫破烂的小青年跪在堂下。
姜小橙一拍惊堂木,喝问:
“是谁告状?”
邓掌柜叩了个头:
“回姜大人,是小人告状!”
“有何冤情?”
“小人抓了个小偷,他半夜里爬进茶楼偷钱。”
姜小橙又一拍惊堂木,问道:
“偷东西的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小人、小人姓岳,乞丐一个,没有名字,别人都管我叫岳乞儿。”
“那么,岳乞儿,你夜入茶楼盗窃钱财可是事实?”
“是,是事实。”
岳乞儿战战兢兢,不敢撒谎。
“打三十大板,关押三个月!”
岳乞儿吓掉了魂,语无伦次地喊道:
“大、大人!小人愿意将功赎罪!”
“你能建什么功?”
“小人揭发一件凶杀案!”
“什么?”
“就是谋、谋杀王掌柜的案子!”
姜小橙心头怦地一跳,沉住气,尽量把口气说得温和些:
“好吧,你不要慌张,慢慢说,说清楚!”
“是,谢姜大人!”
岳乞儿叩了个头:
“大前天深夜,我到王掌柜家去偷东西,翻墙进了后院,看见有一间房里点着灯。我偷偷潜入过去,由窗缝朝里一看,啊呀,可把我吓死了!”
说到这里,岳乞儿变得脸色煞白,一脸惊恐。
姜小橙安抚道:
“不要怕,慢慢说下去!”
“我、我看到一男一女站在床头,按住一个躺在床上的人,床上那人一丝不挂。那个站着的男人,把一根半尺多长的铁钉,刺进床上那人放水的口子,又用手掌猛击!我,我吓得半死,连东西也不敢偷了,就逃了出来……”
姜小橙听了暗暗心惊:
“这谋杀太阴毒、太下流了!”
姜小橙看了看岳乞儿的神情,接着问道:
“你可认识床上被害的人?”
“面孔被那个女人遮住了,看不见。”
“站着的一男一女,你可认识?”
“女的不认识,男的认识,我跟他赌过钱,他叫阿三,是王家的下人。”
姜小橙不禁起疑,乞丐哪来的赌资,但没点破,只是问道:
“岳乞儿,那女的站在你面前,你能认出来吗?”
“能,一定能!”
岳乞儿毫不含糊。
姜小橙向衙差吩咐:
“带宋芸、阿三到官衙受审!”
一会儿,两名衙差把宋芸带到,王掌柜的兄弟王硕不请自来,跟在后面,姜小橙看在眼里。
宋芸满面哀愁,但神色并不惊慌,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衙差让她在岳乞儿身旁跪下。
姜小橙问两名衙差:
“仆人阿三呢?”
一名衙差答道:
“回大人,阿三服毒身亡!”
姜小橙眉头一皱,让万恨之前去验尸,然后吩咐岳乞儿将刚才的供词再说一遍。
岳乞儿这一次说得很熟练。
姜小橙始终在观察宋芸的表情,见她除了惊讶、恐惧,似乎没有阴谋败露的崩溃感,心想这女人若不是沉得住气,就是另有端倪。
岳乞儿说完,姜小橙用手一指宋芸,喝问一声:
“岳乞儿,那晚站在床前的女人是不是她?”
岳乞儿侧过身子,朝宋芸仔细一看,断然说道:
“就是她!”
“是我?”
宋芸显得惊慌而诧异:
“我要害死谁?”
“大胆刁妇!”
姜小橙一拍惊堂木,怒斥道:
“你与下人阿三主仆通奸,合谋杀害亲夫,手段毒辣绝顶,还不从实招来!”
这时,王硕突然蹿上堂来,狠狠扇了宋芸一记耳光,怒吼道:
“阿三已经畏罪自杀,你这贱人还不快招!”
姜小橙一见乱了套,喝道:
“退下去!本丞自会秉公断案!”
“哥,你死得好惨啊!”
王硕哭喊着退到了原处,姜小橙冷眼看了看他。
宋芸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,低着头,眼泪直往下滴落。
良久,宋芸失魂落魄般抬起头来,呆呆地盯着姜小橙